您现在的位置:首页 > 政务公开>百姓关注
一城双塔:千年守望映古今 满韵风华韵悠长
更新日期:2025-08-23 信息来源:朝阳日报 浏览:

  “我在北大街路上,你在南塔的东边,朝阳花开,映红往事如烟慕容街的风雪。”一曲《朝阳花开》让朝阳南塔迅速被全国人民所熟知。实际上,朝阳南塔的得名是因其所处朝阳市城区南端,与其遥相呼应的还有一座朝阳北塔,两座塔的名字看似简单,但背后却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
  晨曦初露时,慕容街的青石板还浸着夏夜的凉润。朝阳北塔已先一步从薄雾里显露出模样,十三层密檐层层叠叠,被初透的晨光染出温润的砖红;朝阳南塔仍笼在乳白的纱雾中,裹着暑气沉睡着,只有风过处,塔砖缝里漏出几缕若有似无的凉意。

  这两座隔街相望的千年古塔,一同望着朝阳城的朝朝暮暮,把夏蝉的嘶鸣、骤雨的鼓点、晚风的私语,全刻进砖缝里,刻进掠过塔尖的云影里,连空气里浮动的草木香,都成了光阴故事的注脚。

  北塔:“五世同堂”藏瑰宝 一塔千年证沧桑

  如果说朝阳是一部厚重的史书,北塔便是其中震撼的篇章。这座矗立在慕容街北端的古塔,始建于北魏孝文帝太和年间(公元485年前后),是北魏文成明皇后冯氏在三燕龙城宫殿旧址上,为其祖父北燕王冯弘祈寿冥福和弘扬佛法而修建的“思燕佛图”(为木构楼阁式塔,后毁于火灾)。

  隋文帝仁寿年间诏命在其台基上重建密檐式砖塔,称为宝安寺塔。唐天宝年间曾修饰一新。辽初和辽重熙十三年两度维修更名为延昌寺塔。形成了现今以三燕宫殿夯土台基为地基,“思燕佛图”的台基为台基,隋唐砖塔为内核,辽塔为外表的朝阳北塔。其独特的“塔上塔”“塔包塔”的构筑形式,以及“五世同堂”的悠久历史,使北塔成为名副其实的东北第一塔。

  朝阳北塔由夯土台墓、砖台座、须弥座、塔身、塔檐、刹顶组成,高42.6米,是方形空心十三级密檐式砖筑佛塔。其主体结构塔身上有二十四飞天、八大灵塔及塔名等图案。北塔四周砖雕图像技艺考究、造型精美,每一面的布局基本一致。

  1984年—1992年,国家文物局拨款对北塔进行加固修缮,维修期间发现了天宫、地宫。特别是1988年对天宫的发掘清理,出土了上千件奇珍异宝,其中两颗佛祖释迦牟尼真身舍利的重现于世,是继1987年陕西法门寺后佛教考古的又一次重大发现,轰动海内外。天宫位于塔的第十二层,由门道、甬道、宫室组成,宫室呈方形,长宽约1.3米,内安放一个由6块石板组合而成的石函,每块石板都有雕像及其他装饰;地宫位于塔心室下台基座内,呈长方形,南北长2.05米,东西宽1.76米,高4.48米,四壁由沟纹青砖砌筑,白灰勾缝,地面铺青砖,宫顶盖柏木,有石经幢、石函、瓷器及其他遗物等。同时出土的鎏金银塔、金银经塔和波斯玻璃瓶被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鉴定为国宝级文物,其他如金银器、玛瑙器、玻璃器、水晶器、玉石器等文物也极为罕见。地宫出土的辽代石经幢高大完美,被称为“东北第一幢”。朝阳北塔于1988年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,是朝阳的标志性建筑。

  南塔:千年古迹焕新彩 宝塔飞燕成胜景

  与北塔隔街相望的南塔,如一首灵动的诗,在慕容街南端诉说着千年故事。据记载,朝阳南塔始建于辽统和二年(公元984年),后在辽代大康年间和金代正隆年间历经两次维修。这座古塔为方形空心十三级密檐式砖塔,高约45米,由塔基、须弥座、塔身、塔檐和塔刹等构成,建筑形制精巧,工艺精湛。

  塔基为方形素面,以砖叠砌而成;须弥座设束腰两周,线层束腰的每面各有壶门五个,内雕云龙等图案,栩栩如生;束腰上部为砖雕仰莲,稳稳承托着塔身。塔身南面正中设有券门,其余三面设假门,门两侧砖雕卷云纹饰,门顶浮雕华盖,华盖两侧各嵌有一石雕塔铭,上刻八大灵塔名称,极具历史与艺术价值。塔身四角各有一砖雕圆形倚柱,顶部承托半拱,补间铺作七朵。半拱之上为砖砌塔檐,逐层内收。

  经过1999年的大规模修缮,朝阳南塔恢复了原貌,重现往日风采。如今,这座千年古塔不仅是历史的见证者,更因其独特的自然景观吸引着众人的目光。每年盛夏时节,都有数以万计的燕子围绕南塔飞旋,落日余晖下,燕子的翅膀被映照成金色,恰与古代诗人笔下“金燕稠”的描述相映成趣,这一奇观被俗称为“宝塔金燕”,成为朝阳市一道独具特色的风景线。

  双塔共辉:一城烟火融古今 千年守望共人间

  如今的朝阳人,总爱说“一座城,两座塔”。晨练的老人在北塔下打太极,看塔身上的砖雕在晨雾中若隐若现;放学的孩子们在南塔边停留,看燕群在风里划出灵动的弧线。塔下的商铺热闹喧嚣,塔上的砖缝里藏着千年的梵音,历史与生活在这里没有界限,就像北塔地宫的舍利与南塔檐角的燕子,一个静守,一个跃动,共同把“朝阳”二字写进时光的册页。

  暮色渐浓时,北塔的影子已拉得很长,南塔的檐角正掠过归巢的燕影。有人说,这是两座塔在对话——一个说:“我载着千年的故事”,一个说:“我映着眼前的烟火”。而我们站在古城的烟火里,看它们的轮廓融在晚霞里,忽然懂了:所谓历史,从来不是故纸堆里的旧账,而是活在每一块砖、每一声铃。就像这两座塔,历经千年风雨,依然站得那么稳,因为它们脚下有城,城里有光,光里有生生不息的人们。

  (本报记者 温田仕 文婧)

  (责任编辑:刘治枞)